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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加摩的健康机器人靠谱吗人生下半场拼的是健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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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0-08-11 23:08:15
墙角处的水泥地面裂开了一条不太长的口子,口子里竟精神饱满地冒出一抹殷红的细芽来,逗引着我的目光。然而没想到,两三个月后,这细芽长大并兴奋地开出小喇叭花来——它原来是太阳花,学名半支莲。它还有个俗名叫“不死花”,我们当地也叫它“烂贱花”,因为它对生存环境要求不高,只要有一点点薄土、一丝丝水分,就可以让生命绽放出花朵。
 
我忽然明白:烂贱原来是顽强!作为生命,生存的环境很多时候是无法选择的,因此只能随遇而安,只要有一点点薄土、一丝丝水分,就要尽量做到给点雨露就滋润,给点阳光就灿烂。
 
烂贱原来是顽强,其实是古人早就说过的了,只是说得非常含蓄且富有诗意: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这一联诗,真正将“烂贱”和“顽强”诠释得恰到好处。
 
四十七、扛粮食用“筹”来计工钱
 
采访人:朱学信(1940年生人)
 
时间:2016年12月29日
 
原住址:丁字沽北大街94号
 
“勤盛兴”有专用码头,粮食先打船儿上岸,验完了货再装大车,根据“会手”的指令送到市里的米面铺、豆腐房,余下的粮食拉到大街以西的“勤盛兴”粮库。那前儿的粮食都不加工,一律的原粮,玉米、黄豆、黑豆、稻子、麦子……家里的磨房主要为自己吃粮预备的。
 
大车都在“勤盛兴”门口排队等着,过完了数才能扛进去。扛粮食的都用“筹”来计工钱,一个“筹”用一根竹签儿代替,上面有油漆画的记号。这些扛活的有跟着马车过来的,有临时打小空儿的,也有一部分丁字沽人,反正你想吃口饭挣点儿钱,基本都能找到活干。
 
在我父亲这一垡儿里,有三个人没参与粮店的经营,我大老伯和十伯伯出去学买卖,小老伯上大学,他们都比较年轻,又受新思潮的影响,所以早早离开了家。闹日本之前,“勤盛兴”为了扩大业务,又在河北区粮店街开办了下号。我大爷、大娘就搬到粮店街,我父亲在那儿管账,另外还带过去两个伙计。可是,天津一沦陷,粮食行业就开始走下坡路了,日本人控制粮食流通,各粮店的生意艰难维持。听我奶奶说,日本人还砸过粮店,所以全家人都挺害怕。怎么办呢,哥儿五个带着家属就迁到了平安街住,那原来有个军人旅馆,对过是前后两栋小二楼,前面一栋是我们家的,我就是在平安街出生的。
 
“勤盛兴”这边买卖还开着,只是把住房都给封上了。然后家里有挂大车到时给我们送些粮食或其他生活用品,我印象最深的是送引火用的麻秆儿,一大捆白白的,拿在手里还倍儿轻,一撅嘎嘎响,小时候就爱玩儿那个。给我们家赶大车的人叫朱世清,他从十几岁就在“勤盛兴”,虽然他岁数小,但属于爷爷辈儿的,以后就相当于半个管家。另一个姓黄的长工,霍家嘴人,也是从十几岁就在“勤盛兴”打杂,跟自己家人一样,可以随便到家眷那院子去。
 
日本投降以后,生意也没见好转,大概是四六年,不得已就分家了。平安街的小洋楼卖了,“勤盛兴”下号也没嘛业务了,大爷患肝病去世,大娘带着三个闺女回娘家了。这边的朱家大院原来谁住的房子就归谁。
 
四九年一月初,丁字沽人都开始“逃反”,我们一家就躲到市里哈密道我四舅家。十四日夜里打得最激烈,转天早晨我和我表哥就钻出去到劝业场一带看热闹,到处都是缴械的国民党兵。有披着大衣的,有披着棉被的,坐着的、躺着的,就在路边上,一片一片的。解放军都穿着棉裤棉袄、戴着大皮帽子,浑身上下全是土,说话特别客气,也不进老百姓的家,非常守规矩。